吃饱之后,项家四人闲聊了一会,就相互依靠在一块,闭上眼睛睡觉。
那一背篓的猪肉,就放在旁边。
身前的火堆,在噼啪的燃烧着。
等他们睡着了,林子里悄然地走出了几道人影。
他们手上拿着弓箭,或木刺,很是谨慎地靠了过来。
结果,刚刚靠近,脚下一个踩空,就有人跌了下去,发出“啊”的惊叫!
另外几人见状,大吃一惊!
很快,林子里出现了很多人影,“抓住他们这些狗娘养的!”
一时间,林子里乱糟糟的。
项家四人并非真的睡觉,这会也都睁开了眼睛,见得眼前的打斗,项青州护在了家人面前。
有一个丑陋的男人拿着木刺朝他们刺了过来,嘴里发出啊啊啊的叫喊!
项青州见了,立刻捡起一旁的木棍就要回击,却在这时,一把匕首飞掠过去,速度很快,直插那个男子的心口!
男子心口中刀,稍稍愣了一下,就直挺挺地向后倒了下去。
项青州回头,便见女儿依然一副投掷飞镖的架势。
显然,匕首是项晓禾飞射出去的!
“很棒!”
项青州朝她竖了拇指!
他的女儿,真是太优秀了!
没过多久,那几个畸形人不是被打死,就是被抓住了。
其中,就有那个不久前被项晓禾用石头打瞎了眼睛的。
“一二三……八个!”项晓禾数了数死的与活的,总共八个,“还挺多的,也不知道剿清了没有。”
张得匡走了过来,道:“刚刚来的这些人,应该没有跑掉的。至于有没有不在这里的,或是没出来的,就不清楚了。”
当下的八人,有三个被直接打死了,有两个则是掉坑里被里面的木刺扎死了,还剩三个是被生擒的。
其中一个年纪比较大,竟然还会说话,抬着头,恶狠狠地瞪着众人,“原来,这竟是你们设下的陷阱!”
不过,说的话并不流利,只是勉强能够听得懂。
“哎哟,竟然有个会说人话的?”见他忽然开口,大家都很吃惊。
项晓禾打量了一下这个会说话的,发现这人并没有其他人长得那么丑,但还是有些畸形。
根据年纪判断,应该是这些人的长辈,甚至是……父亲?
项青州道:“当然是陷阱了,不然,如何引诱你们出来,将你们一网打尽?”
这一背篓的猪肉,功劳不小呢!
没有这一背篓的猪肉,这些人不见得会跟踪他们一家。
跟着问:“说,你们是什么人?为什么一直对我们紧跟不舍,还要害我们?”
那人哼了一声,面目狰狞,道:“你们烧死了我儿子,我当然要找你们算账了!”
张丰群一脚踹了过来,踹在那人身上,冷着声音道:“你儿子害死了我们的村民,我们还不能杀他了?而且,这种不人不鬼的东西就活该被烧死!”
那人被踹翻,嘴巴却硬得很,声音沙哑地说道:“反正你们杀了我儿子,我就要杀你们!”
“这些人,也是你儿子?”项青州指着其他几个。
“没错,都是我儿子!”那人眼睛里透着愤恨,“我这么多儿子,都被你们害死了,我要跟你们拼命!”
说着,猛地起身,想要朝项青州的身上扑去!
项青州一棍抡了过来,直接将其砸翻,道:“你的这些儿子作恶多端,害人无数,死有余辜!”
李大锄道:“你们这一家子,不仅内心丑恶,长得也丑!我看,你的这些儿子,是你与怪物生的吧?”
闻此,旁边有人忍不住发笑。
“怪物?”那人显得很愤怒,怒目圆睁,“你们才是怪物!这些孩子,是我,与我妹妹的,你们竟敢说我妹妹是怪物!”
一边喊着,一边疯狂地反抗!
“原来是**啊!”张丰才道,“难怪生出这么丑陋的儿子!我看,你爹娘多半也是**吧,不然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丑八怪?”
见那人在挣扎着要反抗,跟疯子似的,张丰群抡着棍子狠狠地敲了下去,然后问:“说,除了你们几个,还有没有其他的人?”
然而,那人守口如瓶,不肯老实交代,结果在一次又一次的棍棒之下,被打死了。
“你怎么把人打死了?”张丰才不满地看着张丰群。
“死就死了,又怎样?”张丰群冷漠道。
“他可是唯一会说人话的!”张丰才道,“还想多问点什么来着,结果,人却被你打死了!”
“问了他也不会说。”张丰群看也不看张丰才一眼。
张丰才:“……”
余下的两个活口,都是身负重伤了的,此刻正瑟瑟发抖的趴在地面上,嘴里还在叽叽呱呱地说着什么。
张丰群想着妻子的死,过去直接一刀一个,把他们全杀了。
看着八具尸体,张得匡摇了摇头,“都烧了吧!”
之后,八具尸体被堆在一块,众人找来木柴,把火点燃,把尸体烧了。
“除了这八个,会不会还有余孽?”人们还是有点担心。
“加上前面的三个,已经十一个了,应该没了吧?”张石滚道。
“是啊,这人再能生,十个儿子也不是一般多了!”李大锄道。
“不管怎样,以后还是小心点。”张得匡叹道。
虽然夜已深,但他们并没有在这里继续停留。
几具尸体在这烧着,没人愿意留下来陪尸体。
他们连夜赶路,去追赶前面的大部队。
“项青州,你的这个办法,果真有效!”大家一边走,一边聊,忽然觉得项青州最近真他娘厉害,“按着你说的去做,还真把这些怪胎一网打尽了!”
项青州本来想说这是他闺女的主意,但还没开口就被女儿掐了一下,只得勉为其难地把这功劳揽在自己身上了,“可能是之前跟野猪搏斗,脑袋被撞过,所以,就有些开窍了,呵呵。”
“你们也是胆大,就不怕脱离了队伍,路上被那些怪胎拦截、然后杀害吗?”张丰才佩服道。
“是有想过,但是,不赌一把,又怎么会有赢的机会?”项青州道。
他们确实在赌。
当然,也是有根据的赌,而不是瞎赌!
经项晓禾分析,这些畸形人大白天的被她与父亲干掉了两个,余下的人如果知道了这个事,多半不敢在白天出动袭击他们了,哪怕他们只有四个人。
所以,她就下了赌注,觉得他们尽管脱离了大队,只要是在白天,畸形人哪怕跟踪他们,也不会轻易的发动袭击,而是要等到夜晚。
话说,他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昨晚布置好了的。
项家一家去当诱饵,剩余的人则去挖设陷阱,然后藏在暗中,伺机而动。
这片林子,也是约定好了的。
项家之所以绕路去别的地方,再折返回来,就是为了迷惑那些恶人,同时给另外的人去挖陷阱与埋伏争取时间。
“万一,赌输了呢?”
张丰才看着项青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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